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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以家人之名》:“解锁”了国剧的另一种烂尾模式

来源:新闻热点 编辑:admin 时间:2020-09-23

 《以家人之名》:“解锁”了国剧的另一种烂尾模式

◎韩思琪

  追国产剧的体验就像一场“小赌”。即便押中了一部值得追的剧,有了精彩的开篇,还要准备面对可能烂尾的风险,经常要在“低开高走”还是“高开低走”的二选一中买定离手。前有动辄六七十集之长“精致的烂剧”,观众通常要“熬过前几集后面才会好看”,近期的热播剧《以家人之名》则“解锁”了另一种“烂尾的好剧”类型,“这部剧撑过前几集,后面就难看了”。

  “不以血缘定义家庭”、“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”、国产版《请回答1988》……当慕名而来的观众拆开《以家》亲情温馨的包装,所见却是一部《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?》的真人兄妹偶像剧。单方面被编剧撕毁了类型之“应许”和期待的观众,愤怒地发出如此感慨,“国剧若只有3集!何必兄妹谈恋爱?”

  对于《以家》来说:从亲情到爱情,到底为何不可呢?

  因为家庭变故,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成为了彼此新的家人。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三兄妹,一同经历,相互扶持,不因来时坎坷而沮丧,也不因前路漫漫而退缩。一边是彼此认定相互珍惜的新家人,一边是无法选择关系淡漠的亲生父母,进退两难的困境如何选择?这是《以家》写在简介中的剧情,“以家人之名相互治愈”是提供给观众的观看期待。

  “收养”、无血缘关系的家人,说起来也并非国产剧的创新命题。从《渴望》开始,刘慧芳收养小芳,到《情满四合院》中“傻柱”何雨柱为秦淮茹养大几个孩子,这类传统家庭剧的书写一直在延续,以一个圣人式的家长拢住一个家。另一方面,这样的故事往往被标注上了某特定时代的“限定体验”,所以在《情满四合院》的讨论区会有“80后谨慎打分,90后没资格打分,00后看看就行,因为那个时代你们没经历过”的撕裂性要求。

  若想要打通代际沟通和理解的壁垒,就得更新家庭剧的叙事重心。如果说,此前的主流家庭剧往往从家长的故事切入,这种自上而下的视角以苦情为底色,也为故事注满了牺牲和感恩的教化味;那么,《以家》补上了孩子的视角,翻出“养育孩子就是购买奢侈品”的一重现代意味——当然,“奢侈”的滋味也包括“为人父母的内在报酬”、体味养育儿女过程的喜悦,情感上的体验需要加粗描绘。

  传统的家庭剧书写路径通常是:家庭的“傲慢”之处在于写在血液里的“服从”,是不容拒绝的“为你好”,血缘的牵绊是一种强制性的“叙述”。父母无法定制自己的孩子,子女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家长。在成为“我”之前,“我”的故事已经内嵌于某个共同体的故事当中了,这正是家庭成员的归属感来源。而对于更年轻的“网生一代”而言,“我是我自己选择成为的那个人”的个人主义话语更为强势,比起交付给命运,他们更信赖自己的选择。

  换言之,故事的因果被置换了。打动他们的不是“因为是家人,所以我们共同经历”,而是“因为我们共同经历,所以是家人”。在这个层面上,《以家》在初始设定上解构了传统家庭,重新定义了“家人”:家人之间的羁绊不一定是血缘,情感才是更深的羁绊——“有血缘的,不一定能成为家人,但是互相珍惜,彼此爱护的人,一定可以。”

  它甚至于大刀阔斧地删除了母亲在家庭内的身份,讨巧地使用了一张时髦的“安全牌”——矛盾源头是原生家庭之“恶”:大哥凌霄幼年认为是因自己的过失害死妹妹,后遭遇妈妈的冷暴力,被抛弃。小哥贺子秋被妈妈所辜负的人收养,过早学会了懂事、努力补偿。编剧的选择是将妈妈“赶走”,她们冷漠而自私地出走才能启动整个故事的轮盘,就这样把无血缘关系的两位父亲、两个大哥和一个小妹凑成了一家人。

  很可惜,靠妈妈事实上的缺席才能讲出一个温馨的家庭故事,《以家》与此前种种婆媳大战的剧集的“厌女”内核并无本质不同。后者“母亲当家”是脸谱化的重男轻女或是催婚催生,《以家》里母亲的塑造同样让家庭生活不得安宁。更是将母亲这一符号和原生家庭的创伤粗暴地画上了等号,凌母是凌霄的焦虑症肇因,而贺梅的行为也让贺子秋变得过于在意他人的看法。普通的亲情故事讲述几乎不可能,更不用说《请回答1988》式平凡温情的演绎了。

  不难发现,国产剧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:《三十而已》的完美女性,她们不需要男性的生活才能更精彩,《以家》的优质暖爸,不需要女性才更贴心,无论哪种,都是同一套“瘸腿”逻辑:“性别不符,则鸡犬不宁”。两套故事就像是镜像式存在,而片面的好和极端的坏,拎出某一性别作为推动叙事的工具人,透出的只能是编剧“偷懒”,也浪费了“家人”的设定。细品《以家》的剧本,就像是作文扣题一样反复强调:“我们是一家人”,可这样的家人关系却是“真空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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